氧化鋅車間 岳瑞華
老爸老媽家里的爐子是剛換的新的,紅棕色的漆面還是锃亮的,只有在中間的爐蓋兒上積著黑沉沉的一片煤灰樣的東西。上面放了個小水壺,周圍還烤著兩個橘子皮,都剝得完完整整的,說是一個放冰箱用來祛除冰箱的異味,一個用來燉湯喝。年已經(jīng)過了一半,家里也沒什么親戚來了,只有爸爸媽媽每天想著怎么把剩下的咸肉、鹵肉吃完。到了晚上又爭著要看什么臺的電視,兩個人也能唱出一臺戲,家里每天倒也是吵吵鬧鬧的。我撥了幾下爐蓋子,火燒得太大,坐在旁邊硬是烘得人腦仁兒疼。
“前天你表姐來給拿了兩條魚,說是自己釣的,洗得干干凈凈的,人多好!”媽媽把話頭轉(zhuǎn)向了我。我撇撇嘴,不久前你不是還說人家沒眼力勁兒,傻不愣登的么。想著沒料到嘴皮一禿嚕就給說出來了。就看見老爸瞅了媽媽一眼,繼而表情還挺樂呵的:“這話還就得讓你女兒說!別人拆你臺你不得翻天??!”完了又是搖頭晃腦地盯電視去了?!翱瓷犊?!看了一天電視,啥都不干……”我歪在沙發(fā)上閉著眼都能聽出其中的惱羞成怒。噓,這個時候,就不能說話。
就這會兒,看到老爸老媽他們又進了廚房,窸窸窣窣地說些什么。我跟過去,就聽見一陣陣地抱怨:“那截兒香腸還是好的呀,又去給我扔了……”“孩子們不是說壞了不能吃了么?”“聽他們胡說,啥叫不能吃了,我看看這……”“哎哎哎!這么重,我來我來!”我趕緊接過了老爸手中一盆的肉,心里直叫苦——這什么時候吃得完??!
年味兒
臘月,是農(nóng)歷每年中的最后一個月。一進入臘月,“年”將以倒計時的腳步悄悄臨近,年味兒便越來越濃了。
二十三,送灶神;二十四,大掃除;
二十七,殺年雞;二十八,貼窗花;
剛進入臘月,天氣剛剛變冷,幾乎每戶人家都會灌臘腸,如果沒有臘腸,就像中秋沒有月餅一樣,整個年味也會變淡似的。家家戶戶開始置辦年貨。臘八祭灶,年下來到。喝完臘八粥,辛勤工作一年的人們,仿佛受到了這年味兒的感染,所有人都掰著指頭算著春節(jié)到來的日子。印象里,故鄉(xiāng)的一切浮現(xiàn)在腦海里。走在小道上,聞到了村中人家炊煙的味道,猛然有一種回到家的感覺,是的,是家的味道。
臘月里的年味兒,總是牽絆著一代又一代人,無論你在哪里,心中都向往著團聚。春節(jié)并不僅僅是一個節(jié)日,而是承載了千千萬萬的中國人的念想!
三車間 沈翠麗
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,我們覺得年味越來越淡,春節(jié)越來越?jīng)]意思了。
那時候,只要寒假一到,我們就掰著手指頭算日子,墻上的掛歷翻了一遍又一遍,無數(shù)次的問大人,過年還有多少天?然而長輩們總是笑著,隨口回應(yīng)一句:還早呢!
臘月二十三,家家都要祭灶。看著灶臺上堆滿的糖果糕點,作為小孩的我們口水直流,長輩們給神龕里的灶王爺敬香跪拜,祈求福祉,現(xiàn)在想來覺得很是溫暖。
晚上年夜飯,全家圍坐在一起,推杯換盞,歡歡喜喜,吃完我們年紀小的還不走,因為長輩要發(fā)!紅!包!表面上裝得很淡定,內(nèi)心早就等不及了,拿紅包不僅要說點吉祥話,還要給長輩磕個大響頭。
從大年初一開始就要串門走親戚了,路上逢人就互道新年好。嘴甜紅包多,還有我們的衣袋里總是鼓鼓的塞滿長輩們給的糖、瓜子、果凍什么的,要是掏出個亮燦燦的金幣巧克力,足以羨煞小伙伴一整天。
年
年
門前的大紅燈籠 紅對聯(lián) 紅窗花
年
路途再遙遠再辛苦
不知夢過多少次
飯桌上噴香的久違的味道
此刻都已成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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